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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5章 的黎波里格局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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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5章 的黎波里格局

对于君主来说,刺杀并非什么小概率事件,在肉体层面消灭竞争对手,对于政治动物而言,这可要比去进行一系列的博弈简单多了。

即便是贵为神罗皇帝亨利七世,在罗马的拉特兰宫举办宴会时,都会面临弩矢的射击。

盖里斯遭遇几次刺杀,真没啥稀奇的。

当然,真正稀奇的一点在于,盖里斯每一次都化险为夷。

在这个过程中,便展现出,盖里斯与众不同的地方。

可以说,每一次的刺杀未遂,都是在给盖里斯戴上新的冠冕,使得众人“了解”到那盖里斯本不愿示人的真相。

面对着一位“现人神”的存在,甚至是连审问都显得简单了许多。

主要的调查方向有两条。

一是先前的爆炸,考虑到那是热拉尔的工坊,在经过一点点的拷问后,热拉尔就坦诚交代了自己所知的一切,再由热拉尔顺藤摸瓜,便确定了是哪些人向他设局,顺着这条线一路向上查,便来到了的黎波里。

另外一边,则是对刺客所使用武器进行了溯源。

这批武器,虽然被刻意磨平了编号,但从工艺来讲,不难确定正是耶路撒冷王国的制式武器。

是现役部队才会配发的轻便铜炮,以及还未大规模配发的火枪。

眼下盖里斯麾下,有着大约总计三万人左右的军队,这些军队各自情况比较复杂。

不仅是有着常备军,还有地方的民兵,以及半盟友、半附庸的各种军队。

在这么多军队中,想要确定武器的来源,并不困难,麻烦的一点在于,盖里斯要如何处置这一条线上的所有人。

军队的种类抛开兵种或军种,依照其服役的来源可以分为两类,其一是征兵制,其二是募兵制。

而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中,如果粗暴点,那么可以将其分为君主手里的公民兵,或者其以外的任何军队。

马基雅维利如此推崇征兵而来的公民兵,以至于他在君主论中,极尽可能的贬低其他军队。

但就结果论来说,马基雅维利的公民兵在意大利战争中被人给爆杀了。

盖里斯分析着当下局势,考虑到当下战争正在如火如荼,他终究是陷入了困境。

【那么他将由于守卫它而不得不费掉那个国家的全部收入,如此靡费甚巨。结果,获取反而变成了损失。】

因为一批人的反叛,存在既往历史的许多人可以说全部都是不安定因素。

盖里斯想了想后发现自己只有两个选择,一个要么是安抚他们,给予他们以黄金,给予他们以特权,除去首恶之外,其他人甚至要大度的宽恕。

要么就是彻底剪除他们,就如马基雅维利所说的,灭绝那些贵族们的血脉,将那些人斩尽杀绝,确保连怀有仇恨的利益相关者,一个不留。

盖里斯虽然并非马基雅维利主义者,但他得承认有些时候,马基雅维利本人说的还是很中肯的。

只有千日做贼,哪有千日防贼,盖里斯还留在黎凡特地区,留在圣地的时候,就会遭遇这么多问题。

等到之后盖里斯前往埃及、前往罗马、前往君士坦丁堡的时候,这些人岂不是要翻天

如果他想保证自己离开圣地后,耶路撒冷的局势依旧可控。

那么势必就要来布局一次针对原先贵族们的清洗,剪除掉那些不安定因素,并将之替换成盖里斯所信赖的人。

之前的时候,盖里斯对于进行清洗,还是保有疑虑,存在着一些客观上的问题,限制盖里斯大动干戈。

因此盖里斯只允许了安条克地区的兰斯,对安条克地区的贵族进行清洗。

就结果来说,安条克在相当一段时间内,都不算安定,时常会面对各种残余势力的袭扰,且自身执政能力不足以覆盖整个安条克,导致发展较为缓慢。

当然,随着人才培养的到位,后续安条克的发展,又突飞猛进起来。

毕竟与同时代的中国不同,地中海地区在识字率上或许并不是很低,但在统治阶级预备役上,却是一件相当蛋疼的一件事了,毕竟在治国术方面的知识,几乎是完全被贵族与教士们所垄断着。

或许平民里确实有人才,但短时间内,盖里斯却是无法去将之筛选或培训出来的。

就当时而言,虽然伊莎贝拉成为了耶路撒冷之王,也统一了十字军诸国,但他们夫妻的身份准确来说,应该是耶路撒冷王国国王兼的黎波里伯爵兼安条克的征服者。

换句话说虽然名义上十字军诸国是被统一了,但在实质上他们只是有了共同的君主,依旧是三个独立的国家。

这三个国家之间的风土人情与统治方式,也使得他们一时半会是没法政令统一的。

这是当初的情况,也是因为这样才使得耶路撒冷王国与的黎波里伯国,有大量的旧贵族群体,被吸纳进了新王国。

不如此,便难以对黎凡特地区进行统治。

特别是的黎波里地区。

耶路撒冷王国本土的大片地区,要感谢萨拉丁,正是因为萨拉丁的征服,才将贵族领主群体,从他们的领地上被剥离,作为失地贵族群体,盖里斯拿捏的一直不错。

就连塞浦路斯岛,都因为先前塞浦路斯暴君艾萨克的纵火,使得当地豪强势力被重大打击,让塞浦路斯教会与塞浦路斯解放阵线上位。

安条克、安条克就更别说了,作为被征服的一方,他们的本土贵族,毫无发言权。

但的黎波里地区,由于是的黎波里伯爵雷蒙德,在死前直接遗嘱转交了权柄,因此盖里斯也势必要注意的黎波里诸侯的利益。

这就是对旧秩序继承导致的恶果,旧秩序的代表不能否决旧秩序本身,因为他们的权柄正是来自旧秩序。

即便盖里斯对的黎波里进行过变革,但一场自上而下的变革,就是很容易导致大量的残留,导致各种改革不彻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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